三殿下的小跟班

一个偷偷开出来的小号

#伪装者#无题


#明台相关#
#玻璃渣预警#

程锦云是在无意之间发现这张照片的,照片上是他的丈夫和另外一个女孩的婚纱照。
他的丈夫丰神俊朗,正是意气风发的好时光,而旁边的女孩,娇俏着一张樱桃小嘴,眉宇间全是甜蜜的喜悦。
照片已经泛黄,也难怪,一直压在箱子下几十年,当年往日的色彩全部斑斓成迟暮的颜色,就像人一样。
现在是1999年,距离那个风雨飘摇动荡不安的时代,已经过去了快百年。

明台回来的时候,正值黄昏。
抗战胜利后,他携带着妻子和5岁大的儿子,在法国北部,临近塞纳河畔边买了一栋三楼的小洋房,一家人住着,倒也和美。
明楼和明诚,只听说他们留在了大陆,初到法国还能陆续收到一些消息,后来听说国内局势骤变,似乎又紧张了起来,与外界联路苦难,便渐失了消息。
他的妻子曾问他:"不去找吗?不着急吗?"
那个时候,明台带着眼镜从她的手里接过孩子,揉着孩子幼兽般的鬓发:"就算回去找了,又能如何,大哥和阿诚哥他们之所以让我到法国来,你以为是怎样呢?"
妻子一时语塞,不知如何接话。
倏然间她只是发现丈夫的眼角出现了皱纹,眸子也不复他们初遇时那般光彩流转。
渐暗的暮色下,他惨然笑道
"大哥和阿诚哥想要保护我,就让他们保护吧。明家小少爷淘气任性了半生,也时候收收性子了。"

程锦云从回忆里抬起头,天色昏暗,窗外连通塞纳河的小河被夕阳照耀的像淬里金子。
晃晃悠悠的河水,整座房子也变的晃晃悠悠起来。
闪耀的河水照在脸庞染上绯红色,她恍惚的跌在旁边的扶手椅上,明台此时刚好推门进来。
"没事吗?"丈夫关切问。
"没事,突然有些累了,"
"孩子呢?"
"从学校回来,玩累了在楼上睡着了。"
"好。"
她不由的抓紧了丈夫的衣袖,后者将手轻轻搭在上面,慢慢的回握住。年轻的时候她怕他们在战争中失去彼此,而如今,岁月渐渐将生命摧朽,不复当初形容。
不愿诀别。
总将诀别。
明台的视线落在她手上的照片上,他眨了眨眼,尽可能的安慰妻子:"好了好了,晚饭做好了吗?我说了我要吃红烧肉的,你不会笨的忘记了吧?"
对方听到他的挑侃,只是笑着上楼准备饭菜,不再言语。
眼眶支撑不住泪水的重量,重重的砸下来,落到地上。
他用力捏住照片,指腹狠狠的扫过左边微笑着穿着婚纱的女孩儿,像是带着悔恨,带着不甘,带着悲切,带着一份赴死的奋勇,一如那晚在城楼上他没抓住她的身子,一如在军校里的紧紧相拥,那是他年轻时候的不知珍惜与轻狂无知,终将用尽余生的每时每刻去掉念。
"于曼丽,郭骑云,老师,大姐,父亲……"
程锦云站在楼梯的黑暗里,泪水不由得流了满面。
命运带给了明台最爱的人,却又让他失去了他们。
得之无畏,失之痛心。
那个笑着的女生,那个送他手表的男人,那个抛弃他却有苦衷的男人,那个收养他却带他如同骨血般的姐姐。
年轻的时候他觉得游戏人间,天地皆在手中,百年之后,他才知道,人生短暂,失去的永远不会再回来。
痛失所爱,永失我爱。
痛哉,痛哉,漫漫人生,余生何难!!!
呜呼哀哉!

塞纳河畔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苍穹边界。
妻子点亮一盏灯火,面庞下两人的泪痕如同沟壑般爬在脸上。
长夜将至,相顾无言。

"少年听雨歌楼上,红烛昏罗帐。"
"而今听雨僧庐下,鬓已星星也。"

FIN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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